赵檀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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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撒】有鹿来

有鹿来

鹿精白敬亭×普通人撒贝宁


灵感来自黄诗扶《有鹿来》


这是撒贝宁第三次来到这片丛林。

这是一片极安谧静寂的丛林。树木长得枝繁叶茂,高低错落;一条清澈的小溪似刀劈开了整片丛林,从山顶一路哗啦啦地流下来。

撒贝宁每每来,总觉得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天堂”。

这“天堂”不仅风景优美,还有好些活泼可爱的小精灵。

鸟儿总是一大早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松鼠也从不睡懒觉。更不要说溪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儿和趴在草叶上的虫儿了。

撒贝宁坐在树屋的窗边眺望着,思来想去,和他懒得有一拼的该是在这栖居的鹿了。不过,鹿倒是少见的很,一连三年来,他竟是一只鹿也没见过,

正这样想着,便有踏踏的声音急匆匆地从远处传来。像是女人的高跟鞋落在了青石板上,不过频率却又比女人的那种快了许多。

撒贝宁探出头去往外看,却又看不清楚。晨起的雾慢慢升腾而起,此时正是最浓的时候。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一簇簇绿之中好似有一团栗红色的影子,跳跃着只闪了几下便再看不见了。

“嘭——”有猎枪的声音响在林深处,一排鸟呼啦啦地‘沸腾’在树梢,晴朗无比的天竟立时阴了些许。

“真他妈的。”撒贝宁暗暗啐了一口,“怪不得说这鹿难得一见,都被这帮畜生猎没了!”奈何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不敢和黑洞洞的枪口对抗。只能在心中暗暗为方才那只鹿儿祈祷,一定要逃出生天。

那枪声只清脆的响了最初的那一下,之后,整片林子都安静下来了。再没任何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只剩下晨风吹过林子带来了虫儿鸣、溪水儿响。飞旋在空中的鸟儿们一只一只的落回树梢,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叽叽喳喳。可撒贝宁的这颗心却怎么也放不下,也不知那只响了一下的枪声,到底意味着死亡还是存活。

太阳慢慢爬上来,林间映出斑驳光影。撒贝宁正靠在窗边闲适地翻着手里的书,方才踏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倒是响在了极近极近的地方,好像…就在下面?

撒贝宁被惊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是该躲躲猎人们没长眼睛的子弹还是该冲下去救救那只奔波逃命的鹿。

“呦——呦”叫声微弱极了,如同濒死。撒贝宁再也坐不住,把书随手一放,三两下就下了树屋。那只小鹿,就趴伏在草地上,前腿上的枪口还汩汩的往外流着血。见状,撒贝宁连忙找出了医药箱,给受伤的小鹿细心的包扎。

“呦—呦”小鹿的叫声更细微了一些,仔细听来,竟像极了小孩子的撒娇。

“是我弄疼了你吗?”撒贝宁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又像是心疼,靠近小鹿的伤口,吹了吹气,“我这么吹吹,是不是就不太疼了?”

小鹿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朝他点了下头,又靠了过来,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肩。

“诶,别闹,给你包扎呢。”撒贝宁被小鹿的动作弄得痒得很,皱了皱鼻子又不敢大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害得小鹿的伤口更严重。小鹿便不再动了,乖乖地趴在草地上,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见它这样,撒贝宁笑开,抬手揉了揉它的头。细绒一样的毛摸起来手感好的很,撒贝宁忍不住,又多揉了一揉。

小鹿就这样留了下来。

白日里小鹿跑到深林里觅食玩闹,一到傍晚,夕阳斜下,小鹿定是会蹦蹦跳跳地跑回来,依偎到撒贝宁的怀里。

最初,撒贝宁还觉得和这只小鹿对话傻得很,它又听不懂,又不会回答。说多了,还总不由自主地从心底生出些恐惧来,好像除了这鹿,还有别的东西在一样。

可日子久了,撒贝宁惊讶地发现这鹿儿竟是聪明的紧。听得懂他的话,时不时还会点个头摇个头的给予回答。

“你这样配合我,我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我的话。”撒贝宁从小鹿的后脑沿着它的后背摸到它的尾巴,“你…你若是真的能听懂该多好,这好些烦恼,便也有人陪我一起分担了。”

小鹿看向他,眸子里有些亮闪闪的东西晃过。

一人一鹿就这样生活在一起。慢慢的,撒贝宁也常会陪着小鹿一起去深林逛逛。不再年轻的他爱极了奔跑在丛林里的肆意,有时他也爬爬树,摘些树上的果子和小鹿一起吃。小鹿也有时会留在撒贝宁身边一整天,依偎在他的身侧,享受阳光照在身上的洋洋暖意。

这样幸福的日子,一晃竟过了一个月。转眼,撒贝宁就该结束假期回到城市。

离开林子的前一晚,撒贝宁靠着树干,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小鹿。他轻柔地哼着小曲,像是安慰失去爱人的可怜人,又连连保证来年会再来,生怕小鹿伤心。

可他落了泪,他知道,小鹿也落着泪。

但还是要离开的。

城市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繁忙,无趣。撒贝宁孤身一人的在钢铁丛林里生存,无助绝望的时候,他竟总会想到在林子里的日子,想到那段和小鹿一起度过的快活时光。

忽是一早,撒贝宁坐在饭厅吃着索然无味的早饭,干干的面包被塞进嘴里时他好像听到客厅电视播放了一条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新闻。

撒贝宁冲到电视机前去看,果然,果然。那片丛林,那个只属于他的“天堂”,要被砍伐。那里,要建立起新的城市,新的一个钢铁丛林。

他忽然就想起了他的小鹿,想起他们的约定。他不敢多做停留,立时就定了票,急匆匆地坐上去那儿的车。

砍伐已经开始。

撒贝宁到的时候,大半个丛林已经被夷为平地。撒贝宁被伐木工人拦在外面,他便趁着夜色偷偷钻进林子里。

他四处地喊着,想让小鹿出来。他想带它走,哪怕他只有这一个想法,除此之外连实施方法都没有。他还是想带它走,他不能接受看着它失去家园,又失去性命。

可没有回应。

没有小鹿呦呦的叫声,也没有它那踏踏的蹄子声。

有的只是一片寂静,只是夜风吹过狭小的几棵树而起的沙沙声。

他漫无目的地找着,找遍了他们曾一起奔跑过的深林,找遍了他们曾一同玩闹的溪水畔。

最后,他找到了他曾住过的树屋。

不,那已经不再是从前他栖居的树屋了,那只是树屋的残骸,是支离破碎的木板和藤蔓。

小鹿就趴在那一片狼藉上,满眼委屈。它看见了他,仰头呦了一声,声音轻微,宛如濒死,像极了他们的初见。

撒贝宁的眼里燃起了希望的光。

可下一瞬,那光便灭了。

他看见有一棵树朝他们倒来。木质断裂的声音在此刻响的通天,他扑过去,想推开它。

却只剩眼前一黑。


“似乎有一瞬对视,我惊呆,鹿也惊呆。飞快回身,消失在黑暗山影中,复一片犬吠。待我回过神,追去两步,早已行迹杳然……”撒贝宁坐在摇椅上慢慢地开口,几个孩童围坐在四周仰头看着他。

“别听你们撒爷爷胡说,那只鹿可从未行迹杳然…”

“白爷爷白爷爷,那后来呢?”孩童们急忙来问。

“那只鹿和那个人一直生活在一起,至死不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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