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檀翾

一个写文很垃圾的写手。恢复更文。欢迎大家看置顶了解我。欢迎点梗点cp。欢迎温柔地督促我写文。

【孟周】金夫人照相馆

金夫人照相馆


孟鹤堂*周九良


梗源:“初雪”

初雪这天遇见的另一半,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在初雪这天表白,爱情一定会实现。


勿上升!勿上升!!

勿上升!!!



正文:



天可真冷。

孟鹤堂才推开家门,就被一股冷风给“吹回”了屋里。昨天看天气预报说寒潮将至,官方消息果然诚不欺人。

急匆匆地跑进衣帽间,换下了身上单薄的外套,孟鹤堂是把毛衣、棉服一股脑儿地都穿上了。再戴个围巾吧,走出衣帽间前正巧瞟到了挂在门上的两条灰色围巾。这似乎还是他和九良上次出差时,在外地买的。心动不如行动,孟鹤堂三下五除二地就用围巾把脖子围了个严严实实。另一条围巾呢,当然也不能让它落单啦。

孟鹤堂把另一条灰色围巾叠好拿在手里。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个“只顾风度不顾温度”的小孩,定然是能怎么少穿就怎么少穿了。

“咚咚咚。”

才走出衣帽间,就听见连着几下的敲门声。“孟哥,该出发啦。”周九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了来了——”步子加快,孟鹤堂拎起门后的背包,一个闪身钻出门去。

只穿了件运动外衫的冻得嘚嘚瑟瑟的一个肉团子,正站在门口。

孟鹤堂早猜到是这架势,倒也没多吃惊。低头无奈地笑了笑,抬手就把围巾递到人眼前,“给,戴上。”

“快点儿吧您,一会儿到点儿了。”周九良跟没看见那只手一样,扭身就朝电梯间走去,“我方才查了一下,好几条道都堵上了。”

“戴上。”孟鹤堂跟在人的身后,说得倒也言简意赅。

周九良终于肯把目光放到孟鹤堂举起的那只手上了,看了好半天,结果却仍是,“不要!”估计是怕孟鹤堂生气,周九良还解释一句,“和我这身衣服不搭。”

“叮——”电梯到了。

偌大的电梯里只有孟鹤堂和周九良两个人,显得格外安静。孟鹤堂的手依旧举着,而周九良也准备把视而不见贯彻到底。

“周航。”孟鹤堂的声音有点哑,似乎染了些怒意,“把围巾戴上。”

电梯间里又陷入了安静。

到底是周九良败下阵来。

“戴就戴嘛,干嘛这么凶?”周九良委屈巴巴地把围巾绕在了脖子上,一圈又一圈,大有不勒死自己不算完的架势。

“啧。”孟鹤堂看得好笑,早没了方才怒气冲冲的模样,乐呵呵地拍开周九良的肉手,把人颈间的围巾整理得当。

“天儿这么冷,把嗓子冻坏了可怎么办。”似乎是想让自己给人带个围巾的行为更合理一些,孟鹤堂低声解释了一句,“怪好的嗓子,冻坏可惜了。”


“别说,这天真冷啊。”周九良一上车就开了暖风,此时正趁等红灯的工夫,把手放在出风口旁暖着。

“那是啊,天儿就是再不冷,也架不住您这么作呀。”用手指捏了捏周九良外套的厚度,孟鹤堂口中啧啧出声。刚认识的时候就这样,周九良估计这辈子都记不住“不要风度要温度”这七字真言了。

“帅啊!”周九良丝毫不反思自己的“恶劣”行为,倒是乐呵呵地,“这立立整整的多精神。”

“对,你明儿还这么穿!看冻不冻晕你!”孟鹤堂狠推一把人的头,以作惩戒。见周九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却不反驳,知道他是不明所以,赶忙是补了一句,“合着你不看天气预报啊。明儿下雪。”

“嗬!今年这初雪可够早的。”周九良算是明白了,俏皮话也立马就跟上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儿又有冤情了呢。”

孟鹤堂听得乐呵,笑眯眯地侧头看人,忽然跟想起来什么似得猛地坐直,险些就一脑袋撞到车顶棚上,“诶,九良,你还记得咱当年见面不,就头一回,跟相亲似的那次。”


“东单……东单北大街……”孟鹤堂捏着个大哥大,认认真真地读着上面的地址。这是他那个“相亲对象”定的位置,虽然有些奇奇怪怪,但他还是在认真寻找。

“哎,您好,麻烦问一下您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金夫人’照相馆吗?”、“麻烦问您一下,您知道‘金夫人’照相馆吗?”……

也不知道一路走一路问了多久,孟鹤堂终于在几位好心人的引领下找到了这家‘金夫人’照相馆。照相馆的牌子真的是很大,离了老远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人呢?

视力不好的孟鹤堂眯了眯眼。碰巧又是一个雪天,虽是初雪,但雪却很大。纷纷扬扬的雪花几乎要把他的视线遮挡严实。在朦胧中,孟鹤堂似乎看见那大牌子底下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那影子小小一只,正在那儿蹦蹦跳跳,像在取暖。

孟鹤堂赶忙加快了脚步,饶是从未相见,他也舍不得让那小小的人儿受到分毫寒冷啊。

“您好,您是周航吗?”朝他轻点点头,伸出了右手。孟鹤堂趁机偷偷地打量了眼前的人几眼:瘦瘦小小,干干巴巴。若不是早和干爹打听到他只有十七岁,孟鹤堂怕要认为这是一个快五十的小老头。

“是我是我,您是于老师介绍的孟哥吗?”

手被握住,孟鹤堂只觉得刺骨的凉。这小孩儿就穿着件棉服在这儿冻了半天?有些生气,他一向不喜欢人这样作践自己。所以拉着周航的手不自觉地使了些力气,等他坐在咖啡馆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周航的手腕上已经有了几条明显的红印子。

“喝什么?哥请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孟鹤堂挠头掩饰尴尬。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小孩儿可千万别以为自己是个凶巴巴的坏人啊。

“嗯。一杯热可可吧。”周航揉着手腕不解: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孟哥发了这么大的火?


“你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和我搭。不着急给我答复。这也算是一辈子的买卖,胡闹不得。”孟鹤堂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绕在了周航的颈间,“以后出门看看预报,这大冷的天儿,可别再穿这么少出来了。”

周航乖乖点头,也不多吭声,他一向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聊这么半天,孟鹤堂也看出来了,这小子绝对是个“自闭症”。倒也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么不爱说话的人怎么就干了这一行?“这儿离传习社远吗?要不要我给你送过去?”

本想着赶忙回家,孟鹤堂忽然想起这小孩似乎还未成年。天晚了,他一个人回去可别出什么事,孟鹤堂准备任劳任怨一点,给祖国的花朵安全送回家。

“不了!”这次周航倒是答得飞快,“可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行,你走吧。我看着你。”孟鹤堂朝他挥了挥手,“有事打我电话。”


“你那时候可傻了。”孟鹤堂一边回忆一边乐,笑了半天忽然就严肃起来,“九良,你为啥跟我啊?”

周九良被他问得一愣,半晌也不回话。

“问你呢,为啥啊?”孟鹤堂忽然想起来,他从没问过周九良为什么。周九良从十七岁开始就义无反顾地跟着自己,陪着他穷、苦、默默无闻,他从来都当做理所当然,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因为你哥我颜好、三观正?”

“哥,”周九良听得忍不住笑,“这玩意儿没有自己夸自己的。”

“那你倒是说呀。”孟鹤堂也不顾他的回话,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因为您能一顿饭让我吃八个火烧加两碗汤。”周九良侧头看了眼侧边后视镜,熟练地转过弯,稳稳地把车停进路边车位,“到了,下车。”

孟鹤堂似是知道自己从周九良嘴里是撬不出答案的,倒也不再追问,乖乖地开门下车。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的背影,在心里偷笑,他的傻哥哥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一晚他曾回了头。虽然距离那么远、雪也那么大,可他还是看到了因为担心而目送自己离开的孟鹤堂眼里,充满希望的光。

只那一眼,足以倾付终生。


“我发现你是真爱‘金夫人’啊,”看着眼前的大牌子,孟鹤堂朝周九良喊了句,“我记得他家不是最会拍婚纱照吗?咱俩艺术照也来这儿拍?”

“我也订了一套婚纱照的,就是没人陪我拍。”

孟鹤堂听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周九良小声嘟囔了句,登时连眼睛都亮了。三两步赶上去,从身后拉住了周九良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航航,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孟鹤堂强压着内心的喜悦。

“初雪这一天表白是一定会成功的!”


你看,

下雪了!



Fin





后记:

2010年的时候,有没有“金夫人”照相馆、星巴克咖啡我不知道,都是我胡诌的。

不过现在倒是有,我查了地图哈哈。

写“金夫人”主要是因为我的艺术照就在那儿拍的,技术还行。

大家看一乐就好!

最后!祝大家阅读愉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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