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北】桃花灼灼
【双北】桃花灼灼
复健第五篇
撒太子*炅谋士
应该算是病弱小何吧。@云恩Ray
撒太子：湖国太子
炅谋士：木兰国皇子
虐or甜？
个人偏向虐吧。
渣文笔，有bug
大家多多担待！
正文：
“咔——”又传来了树枝被压断的声音，鸟儿扑棱棱地飞走，在远处传来啾啾几声轻鸣。
炅谋士拢了拢衣服，把寒意隔绝在外。透过糊在窗框的明纸，天上纷纷洒落的雪花真是像极了春日里的桃花灼灼，“好一场瑞雪啊。”他忍不住轻叹一句，握着茶杯的手却不相匹配地收紧，指尖泛起轻微白色。
“明年定会是丰年。”不知何时房门被推开，门外的人夹带着风雪走进，不着痕迹地接上了炅谋士的话。
“殿下，您来了。”炅谋士看见来人连忙站起，三两步走近，想帮人拂去肩头的雪。哪知才伸手就被撒太子一把握住，连挣脱都不得。
“这冰凉哪能让先生沾，”撒太子用空闲的手掸去肩头已有些许融化的积雪，雪水把肩头的布料洇湿，显露出片片痕迹。
“好好的衣服，方才让我帮殿下把雪掸去哪会这样。”炅谋士任了人牵着，眼神却没从撒太子的衣服上挪开。
“一件衣服而已，哪比得上先生身体重要。”撒太子松开炅谋士的手，帮人拢好披风，“先生今日还咳得厉害吗？”
“不碍…事的。”正想回话，些许的咳意就从胸腔泛起，炅谋士顿了一顿，才又开口，“殿下今日来的倒早。”
“心烦，留在殿前也是被父皇苛责，还不如早早回府上自在。”撒太子见人气短，连忙伸手去扶，再反复给人顺背。
炅谋士倒也享受，每每不适倒也只有撒太子顺背这办法能帮他疏解些痛苦。感受着人的手隔着几层衣物却还能透到肌肤上的温热，炅谋士回了话，“如此瑞雪的好兆头，圣上有什么好气恼的？”
“先生不知？要打仗了。”
炅谋士一脸怔愣地看向撒太子，后者也只是报以一个无可奈何的笑。
“一场大战，不久之后就要开始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炭盆里的碳在火中燃烧的噼啪声，还有窗外那棵桃花树又被大雪压折了枝。
火光把昏暗的书房映照得通明，炅谋士苍白的脸在火光下竟也显出了十分的红润。他盯着那还在火中绽放最后一瞬的纸，那是父皇的家书。
父皇的一字一句虽随着那张纸消逝在火中，可却也一字不漏的浮现在炅谋士眼前。尤其是那一句，‘木兰欲与南国联盟，联手倾覆湖国。’
炅谋士绝望地闭了眼，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到底还是要来了吗？
火星从火盆中溅出，在空中消散成灰烬又沉落在地上。炅谋士盯着地上那一点黑许久许久，才把精力又放回书桌上。
两张纸，同一个阵图。这是他未完成的心愿，未完成的为木兰国和湖国设计的最完美最融洽的联合阵法。他原以为还有很长时间给他准备，可哪知竟如此着急，竟如此令他措手不及。
不及他多想，手又执笔在纸上草草写起来。
炅谋士醒的时候，清晨霞光正透过明纸照到床榻上，火红的光灼得他双眼发涩。他心中仍记挂着那阵法之事，胸口却疼得厉害，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稍阖了阖目，之前的事一点点的被记了起来，连同着那让他眼前发黑的疼痛和嗓子里的腥甜味。
“又在想什么？”
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虽陌生，嗓音却熟悉的很，炅谋士不看都知道是谁，索性仗着病人的身份连话都不答。
“我问你呢，病着还要想？先生到底是太不了解自己的病情，还是太不相信我？”
这话问得炅谋士有些疑惑，于是他缓缓眯起眼睛去看站在床边训斥自己的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黄色袍子，想来是刚下朝就跑了过来。“殿下要我相信什么？”炅谋士反复措辞才问出了这么一句，“若是保我无虞这点，我一直很相信殿下。”
“为你的木兰连夜设计阵法，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先生啊，我不是保证过吗，定会护你、护你的国家不受伤害，为何不肯信我分毫。”撒太子坐到床边，手轻柔地把炅谋士散落在脸颊旁的青丝捧到手上，“我的先生啊，你就这么怀疑你这个学生的能力？”
炅谋士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疼痛蚕食着他的精力，更是把他的理智驱散到海角天边。他皱了下眉，轻轻摇头。这副样子落到撒太子眼里自然是无声的默认，本就烦躁的他心中登时升起股无名火。
“我明日会随着大军到前线去，和南国的仗已是不打不行。先生在府上安心养病就好，我许诺先生的定会做到。”
许久的沉默之后，撒太子留下这一句便甩袖离去。
“太子妃，炅先生昨夜的晚膳没吃，今早送去的早膳放在门口也没动。”小厮慌慌张张地从门口跑进，太子妃正保养着她那宝剑。听了话连头也没抬，只是手上的动作微停了下。
“太子出门前不是说没有他的允准谁也不得进先生的房吗？”
“可……我等是怕炅先生出事。”
宝剑入鞘安放到架子上，鬼太子妃拂了拂袖上的褶皱，“那便去看看？太子东宫也不能平白无故多个死人。”
房门被推开，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太子妃朝小厮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一人走进似是无人的房间。
不知是不是煮药腾起的烟没有散出，房里暗暗的，窗外本就不强烈的日光透过明纸亮度更是被削减了几分。“先生，先生？”太子妃轻呼了几声，终是听见来自书房细微响动。几步跑进书房，入目的却是倒在地上的炅谋士。雪白的大氅上血迹斑斑，殷红刺眼，饶是太子妃没读过几本书，倒也想到了白雪红梅一词。
“先生。”炅谋士的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似是想把身体里那剧烈疼痛的部位用手扯出才好。无法抑制地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滴滴落下，与嘴角的鲜血掺杂一体。“先生。”太子妃慌了神，想用袖子擦去炅谋士嘴角的殷红，似乎那样做了就可以让炅谋士所剩无几的气力停止流逝。
“还劳烦太子妃把桌上的纸取来。”炅谋士借力坐直了身体，满脸的痛苦之色却没有褪去分毫。太子妃连连点头，只把那一桌面的纸都捧到炅谋士面前。
“这两封信，还麻烦太子妃派人分别送到木兰国皇上和殿下手里。”
炅谋士的身体朝一旁倾倒，太子妃扶住，那人却没睁开眼。
这是哪儿？炅谋士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军营里。撒太子的声音在屏风前好听地响着，一如既往的沉稳和让人安心。炅谋士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侧过头想继续睡下去。可好冷啊。炭盆里的碳烧的正旺，噼噼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啊？炅谋士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眼前却不再是方才的景象了。大雪从天降落，落在身上的每一片都让人颤栗。好冷。他缩起了肩膀，拢起了外衣。风从面前的山谷深处吹来，带来了令人心惊的呼啸。好讨厌这里啊，这风这雪都让他想不起那个人的样子了。炅谋士想离开这里，却没有逃离的力气。
“先生，先生……”熟悉的声音随着风钻进他的耳朵，然后是忽然温暖起来的周遭。连大雪都停了，山谷里春意融融。是他最爱的桃花，炅谋士走过去，粉红色的花瓣被微风吹的散落，像是阔别已久的那场桃花雨。
“醒一醒吧，我的先生。”
大雪终于消退，春日附在雀儿的尾巴上，终于来湖国报到。
那粉红色的桃花雨下，得胜归来的人的身影时隐时现，竟看不出是欣喜还是孤寂。
只听见他说，先生，我的先生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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